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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「真搞不懂,為何身體的主體意識是你,而不是我呢?」
     一個和江靜同年齡的男孩,正用冷冷的眼神看著冷酷無情之中又帶著斥責。
   「對不起」江靜望著男孩小小聲的說著,表情、眼神都像在告訴這男孩〝對不起,我犯了天下最大的錯誤。〞
其實那是天生的,根本沒有所謂的對或錯。男孩看到又露出那種表情的江靜,內心理的憤怒如同火一般延燒,隨後又被疑惑的頃盆大雨而澆熄。
他實在搞不懂江靜,明明就不是他自己的錯,為何他總是認為自己做不到?
他真不明白,江靜為何總是阻擋自己出來?男孩想幫江靜,想再成為意識裡的一部分。
壓抑著心中想狠狠揍一拳的衝動感,他只是平靜、強而有力的推了一下。
江靜跌捯在地,這一下,感覺不出任何的負面情緒,沒有憤怒、沒有生氣,唯一有的是冷冰冰的感覺。
這讓江靜出乎意料之之外,他覺得自己會被痛扁一頓,然後在疼痛的昏眩感中,被男孩轟出這座詭異的森林。不過,他並沒有做,不,因該是說他居然沒這麼做。
疑惑,江靜迫使江靜抬頭直是著男孩。若是沒有疑惑,或需他會低頭不語,沉默以對。男孩的眼神如寒冬一般冷酷,裡頭沒摻任何雜質。
「軟弱的傢伙。」
清晨的陽光如水一般地溢進昏暗的房間裡,鬧鐘的鈴聲響著,已經響了好幾分鐘。
鈴聲響多久,江靜就望多久,他看著鬧鐘,腦子裡一片空白。或許不是空白,他正在想,那男孩到底是誰? 
記不起他的模樣,只記得他與自己在夢境裡所做的一切. 他按掉鈴聲,鈴聲消失的那一刻,一切的安靜無聲來的突然,房裡充滿平靜的深沉. 
過了一會,他大笑幾聲,原本呆滯的雙眼開始變的有神. 
「哈!哈!可真準時啊!」
三十天的夜晚,三十一天的早晨,日復一日的週期.夜晚的森林夢境,終於五點五十五分;白天的現實生活,也始於五點五十五分. 五點五十五分,多麼奇妙的時間界限.這一刻還在夢境裡打轉,下一刻便活在現實裡. 如果今晨不算,那過去的三十天,江靜總在五點五十五分醒來,分秒不差,比鬧鐘早了五分鐘. 
他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中的自己.每晚來到相同的地方卻做著不同的事情.他重覆想著那兩句話,”為何身體的主體意識是你,而不是我呢?”,”軟弱的傢伙.”這兩句話在他的腦海裡,如同海浪般一次又一次的襲捲而來.生氣嗎?想大聲吼叫使浪潮恢復成平靜的海面嗎? 
不,那是不可能的.他深知那是事實,就算大叫也沒用.如果可以,那就讓夢境中的男孩代替軟弱的自己吧!夢境裡的比賽,沒贏過半次,就連猜拳也會被灌輕.軟弱、懦弱就是自己的代稱. 江靜望著鏡中毫無自信的自己,開始臭罵著. 「你這個廢物,什麼事情都做不好.不如從這個世界消失好了.」
他冷笑了一聲,彷彿鏡中的他是另一個自己.
 「不過,我想你連死的勇氣也沒有吧!真是可悲的傢伙.」
 (是呀!真是可悲.) 他心裡默默的想著.至少嘲笑自己,會讓現在好過些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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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囧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